他说完就打了自己一巴掌。
姜照:……
他迷茫问:“我该见过他老人家么?”
翟管事磕磕巴巴:“你, 你先把它盖上,盖上再说……”
姜照看了他一眼, 有点担心翟管事再不平静下来恐怕要吓晕过去,于是把瓶口对着他,再向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木塞,当着他面儿神情自如地盖上了。
他四平八稳地说:“盖好了,接下来呢?”
一点停顿都没有,翟管事差点以为自己出了幻觉。
姜照话音刚落,便见翟管事大步向前,一把夺过了姜照手中的神血!
姜照看着翟管事一边不可置信地检查了一边又一遍,一边喃喃“不可能莫非是假的吗难道有人偷龙转凤”。
他贴心地打断了翟管事的脑补,说:“管事,请问我成功了吗?”
翟管事浑身一震。
翟管事转头看他。
翟管事,翟管事目光灼灼,直接把桌上那面镜子塞姜照手里,热泪盈眶:“就是你了!!快,让老朽看看你的修为——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只见镜面显现了一个“丹”字,却闪烁着微弱的莹光,如风中残烛,仿佛极轻易便能被扑灭。
翟管事那殷切堆笑成褶子的脸一瞬间垮了下去。
只听他冷漠问:“小道君,你平时吃饱了睡足了都不修炼的么?”
姜照真诚地答:“修啊,日日在修,夜夜在炼,丝毫不敢懈怠。”
翟管事更冷漠了:“敢问你修炼了多少时日?”
姜照掰着手指头数:“不多,几个月吧。”
翟管事忍无可忍:“那你说,凭你这修炼了几个月还在炼气一层的修为,你如何为神主做事!!!”
姜照绞着手指,十分诚恳:“我也觉得我不配伺候神主他老人家,那不然你放我走吧?我哥哥兴许还在外头等我呢。”
翟管事死亡凝视。
翟管事长叹一声。
翟管事拍了拍手——
姜照背后突然窜出了两个人!
这两人走路压根没发出声音,一出现直接便钳住了姜照的手臂!
姜照猝不及防被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,差点整个人弹起来,然而他被摁得死死的,根本动弹不得。
翟管事从他手中抽走了那面镜子,镜光隐去,只听翟管事漠然说:“先随意找个地方安置他吧,等他哪天到了洞虚期,再让他上神宫。”
姜照一听,傻了:“洞虚期?!”
是翟管事疯了还是他疯了?
翟管事摆摆手,似乎不欲多言,“带走。”
这是姜照第三回听见这俩字了。
这一回也是同样的挣扎无用,而且这回押送姜照的那两人就跟哑巴了似的,不仅走路没声音,连呼吸声都没有。
他们自个哑巴便算了,还要把姜照变成瞎子,不顾他反抗在他眼上蒙了层白纱。
直到姜照被推进一个什么地方,那层白纱才渐渐消散。
很好,敢情这是让他连路都不认得,某种程度上杜绝了他逃跑的可能。
白纱散去,视野重明。
直到押送的那两人合上殿门,姜照才骤然醒神。
殿内光线昏暗,空气中盈满了一种不知名的药香。
摆设虽雅致,但能看出来已有几分旧了,姜照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殿内的东西都并不精细。
姜照心想,这俩人好像真的是随意把他安置在了一个地方。
他心里正胡思乱想,突然便在他左手边传来几声细细的咳嗽——
姜照吓得噔噔倒退,后背紧贴殿门,出了层冷汗:“谁?!”
那人又咳嗽了几声,许久才断断续续地回答:“你是,新来与我同住的,丹修么?”
他声音低弱,姜照却能分辨出他没有敌意,那点警惕心也放下去了些,犹豫了下,循着声找了过去。
重重幕帘之后,一个身形纤细瘦弱,只着一身素衣的男子满面病容,见他寻来,才勉力支身起来,倚着床头坐起。
姜照声音都轻了不少,生怕惊扰了他:“你是原住这殿里的吗?”
男子轻轻颔首,他动作幅度很小,但姜照总觉得他马上便要垮了。
只听这男子低声又问了遍:“你是新来的吧?”
姜照心想,现在自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,也没个神宫编制,但又要在这儿听翟管事的修那不可能的炼,也不知算不算新来的。
所以他不由迟疑:“应该算。”
男子叹了口气:“没想到……你看起来没什么事儿,这样便退下来了么?”
姜照云里雾里:“我能有什么事儿?”
“你不是从神宫退下来的丹修么?”男子苍白的脸上滑过一道惊讶的表情。
姜照连忙摆手:“我当然不是啊,我被莫名其妙抓进来说要做神侍,结果那个翟管事又嫌我修为低不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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