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自一人一路向西走走停停,当他因为高原反应孤零零的在医院躺了几天后,终于放弃了自驾游的想法回了绥州,他可不想因为什么意外死得无声无息。
回家忍受了几天明元枫那个傻逼后,在一个登山群里面组了几个人又出门了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家对他来说变成一座让他觉得窒息的牢笼。
暑假结束后,肤色又黑了一个度,不过他也不在意。
大二开学的前一天,明元策的车在返校的路上抛锚了,被迫停留在了服务站,期待着下一辆车能把自己捎去市区。
他百无聊赖地蹲在路边的树下发呆时,终于等来了下一辆车,副驾驶的车门打开,他抬头对上了一张带笑的脸。
夏日中午的烈阳很刺眼,那人逆着光越走越近,低着头看向他时,他能在那双的瞳孔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,那双眼睛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,之前看照片时,他一直觉得是镜头美化了那双眼,现在才知道不是。
闻玉灼下车迎着蹲在地上的人的目光走近,脸上带着明朗的笑意,非常自来熟地低头好奇地问:“你蹲在这干嘛?”
明元策被阳光刺得微微眯着眼,他看着被一圈圈光晕晕染过地脸,短暂的怔了几秒,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闻玉灼。
“我我的车抛锚了。”明元策站了起来,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,他自我介绍道:“我叫明元策。”
“明元策,我听说过你。”闻玉灼大方地伸出手说:“我叫闻玉灼,很高兴认识你,你这是要去哪?”
绥州的圈子就那么大,彼此之间都听说过,明明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,却让明元策的心里升起了点隐秘的高兴。
他的手在裤子上蹭了两下才握上去,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紧张,为了压抑住紧张,他板着脸有些冷淡地说:“我是绥大大二的学生,今天返校。”
“好巧。”闻玉灼松开手回头对身后的人说:“二哥,明元策的车抛锚了,他也要去绥大,我们把他带上吧!”
“行。”邵知晟走近亲昵地揉了把闻玉灼的头发,对明元策说:“明少,我们顺路,等会和我们一起返校吗?”
“谢谢晟哥。”
“不客气,我先去趟卫生间。”
等邵知晟离开后,闻玉灼凑到明元策身边,问:“我明天报道,之前没去过绥大,绥大怎么样?”
闻玉灼这一下凑得有点近,两人的手臂都快碰到了,明元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花香,他有些诧异,以对方的身份用的居然不是香水。
他稍稍往旁边挪了点,“绥大在国内是排名前十的大学,它好不好不用我说。”
啧,闻玉灼热脸贴了个冷屁股,有些挂不住脸,说:“我也去趟卫生间。”
明元策转身看着闻玉灼的背影有些后悔,他第一次反省自己对人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了。
上车后,坐在后座的他一路上都盯着闻玉灼看,听着对方和邵知晟聊天的声音,不自觉的与两个月前听到的进行对比。
他突然很想再听一次那种声音,沙哑的,忍耐的,温柔的,充满欲/望的,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他一跳,收回目光看向车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后,没几分钟视线又不自觉地转了回去。
中途闻玉灼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,回头四目相对时,微微挑着眉,那双凤眼里全是疑惑。
偷看被抓包的明元策并不惊慌,“绥大的宿舍是四人间,上床下桌,有独立的卫生间,有空调洗衣机,环境还不错。”
闻玉灼没想到明元策一直在听自己和邵知晟聊天,刚刚他们正好聊到宿舍,他马上就忘了对方之前的冷脸,嘴角一弯,笑着说:“谢谢。”
那个笑容在明元策的心里留了很多很多年,在分开后的那些年里,他经常会从记忆里将其翻找出来,反复回味。
到了学校后,他们或许真的很有缘分,居然在同一栋宿舍楼,因为有邵知晟在,明元策道谢后就离开了。
今年的绥大突发奇想,把大一的新生送到附近的一个军事基地军训,军训时间十五天,那十五天里,明元策的大学生活还是那样的枯燥乏味,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偶尔会上学校论坛看看。
论坛上会有关于大一军训的照片和帖子,闻玉灼的出场率很高,他还是从一些女生的口中得知的。
那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,散发着灼热的光芒,能轻易的吸引一些趋光的脆弱生物。
大一新生结束军训返校的那一天,整个学校都因为他们而热闹了起来。
明元策刚好下课,顺着人流走到了操场上,他是在回宿舍的路上碰上闻玉灼的。
闻玉灼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揽着一个男生的肩,挥手和他打招呼。
:底线?我可没那玩意
半个月的军训并没有让闻玉灼变黑,他顺势把闻玉灼和那群大一的对比了一下,阳光下的这个人白得有些反光,走近问:“你是不是没参加军训?”
“哈哈。”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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