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防备的记者拖入地狱,反复碾轧。
刘晴看了当时的监控,看到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车轮下的一滩血花。
而当货车完成报复逃离现场后,没了遮挡的地面却看不到血肉模糊的尸体。
年轻的生命消逝于他持续斗争的黑恶势力,
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凯因斯:“我在三年前死于一场车祸。”
凯因斯缓慢地开口, 说起了一切开始的那天。
凯因斯:“我确定我死了,但我确实再次睁开了眼睛……用这具雄虫的身体。”
基于与超自然局接触的经历,凯因斯在最初的无措后, 很快冷静了下来,审视自己当前的情况。
不同的环境、不同的身体、不同的状态。
凯因斯判断自己应该是“穿越”了。
凯因斯:“刚来到这里时, 我尝试过融入这个世界。”
人类至今对超自然现象的探索有限。
凯因斯经过仔细考量, 决定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。
虽然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于凯因斯来说都就是未知的。
但对于常年穿梭于各种场合下的凯因斯来说,了解、融入一个新环境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作为记者,凯因斯收集信息的能力极强。他很快了解到了这是一个虫族世界,以及世界中的基本生存法则。
凯因斯:“雄虫的身份让我很顺利地开启了新生活,但是……”
最初的日子出乎意料地顺利。
因为这身雄虫壳子, 生活像是开启了简单副本, 诸多社会红利向他倾倒。
但这样的境遇并没有让凯因斯感到轻松。
反而让敏锐的记者感觉到了违和。
凯因斯发现,每当他出现在公共场合时, 周围的雌虫都会立刻低头行礼,为他让出道路。
他最常看到的是雌虫们低垂的发顶,最常听到的是雌虫们带着颤音的讨好的笑。
这样的情况,让在自由平等环境中长大的凯因斯感到不适。
他试图微笑,以友好的态度与雌虫们接触, 但通常收获的是惊恐的眼神。
那不是尊敬, 而是恐惧。
凯因斯慢慢意识到, 雄虫在这个世界拥有的不是尊重, 而是建立在剥削基础上的特权。
这样的“文化差异”让凯因斯难以接受。
而他身边的雄虫“朋友”对此却习以为常。
“你太温和了。”
不止一次, 不止一“人”,认识凯因斯的雄虫们总会如此评价他。谈笑风生间,雄虫们说着,雌虫需要被管教, 需要被磋磨,你不该对他们如此温和,否则他们会忘记自己的位置。
“或许你需要放松一下。”
一次,在凯因斯再次为雌虫们的卑微地位皱眉时,凯因斯的一位生意伙伴提议道。
“你应该参加一场交流会,那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乐趣。”
直觉告诉凯因斯,这只雄虫口中的交流会绝不是什么好地方,他本能地想要拒绝。
但作为记者的习惯让他无法对可能发生的阴暗与罪恶视而不见,终是答应了那只雄虫,随他一同来到了“交流会”现场。
凯因斯回忆梦魇起始的那夜:“但我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。”
交流会在一座奢华庄园的宴会厅中举行。华贵却昏暗的水晶吊灯下,数十只雄虫手持酒杯、言笑晏晏、姿态优雅。
而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,刺目的聚光灯如刀刃般切割着赤裸的肌肤——一只雌虫蜷缩在光柱之下,褴褛的布料遮不住淤紫的伤痕,破碎的呻/吟在觥筹交错间消散,像被掐灭的星火。
站在台下的凯因斯看着眼前的一切,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滞了,不止因为雌虫身上惨烈的伤,更是因为周边雄虫们或是品味、或是享受的态度。
他甚至还听到有雄虫开始下注这只雌虫还能承受多少种刑罚。他们谈论雌虫的语气,就像在讨论一只宠物、一件家具,甚至一块可以随意切割的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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