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果木上慢慢熏一到两个月,比京城的腊肉香味浓郁、回味悠长。韩泽都赞不绝口,姚轻雪带回来不少。
敲了几下没人应,大门没锁,推了两下却没推开,应该是从里面插上了。姚轻雪纳闷,难道是睡着了?但是天还没黑啊,再说也不能三口人都睡着了,总该有个人听见响动了?
车夫知道她跟大理寺少卿关系匪浅,见她进不去家门,便提议:“不如我翻进去将门打开。”
“也好。”姚轻雪道谢,“麻烦了。”
车夫三十多岁、手脚麻利,他站在车上没费什么劲就翻到院里,将插着的门栓拿开。然后他帮着把东西搬到院内才走。
院门口这么大动静也不见屋里出来人,姚轻雪顾不上归置东西,快步进屋,她各个屋找了一遍,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。
通常家里不会离人,姚轻雪有些担心,便敲开隔壁的院门。赵氏见到她,眼中露出喜色:“哎呀,你总算回来了。”
“婶子!我家里怎么没人?您知道我爷爷奶奶和妹妹去哪里了吗?”
“他们在医馆呢,芽芽受伤了。”赵氏急切道,“昨日他们走得急,门都没来得及锁,我家大宝翻墙进去把门从里面给插上了。”大宝是赵氏的儿子。
姚轻雪大惊:“受伤了?严重吗?”
赵氏叹口气:“芽芽伤到头了,在回春堂呢。”
回春堂是京城很有名的医馆,据说家中有人在宫中做御医。家族中人都是医术了得,求医者络绎不绝,想要看病得提前约时间。通常需要十天半月才能瞧上病。普通人只有在别的地方看不好才会提前约时间去回春堂。但急症和外伤者除外,可立即得到回春堂救治。以此推断芽芽可能伤得不轻。
姚轻雪道了声谢,回家拿了锁头锁上大门便往巷子口跑去。昨日爷爷奶奶和芽芽就去了回春堂,昨晚都没有回家。芽芽到底伤成什么样?
她租了马车,忐忑不安地来到回春堂,医馆伙计过来招呼,姚轻雪说明来意。伙计将她带去后院的一个房间。
姚福和刘氏神哀伤地守在床边,床上的小孙女头上绑着白布双眼紧闭。从昨日芽芽就一直昏睡,到现在都没有醒来,郎中说人醒过来命就能保住,醒不过来就准备棺材吧。
芽芽来他们家虽然时间不长,但她和老头子早把她当成亲孙女,跟大孙女没有两样。孩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,刘氏的心跟刀割一样难受。
“爷爷奶奶!”
听见唤声,刘氏以为自己一宿没睡出现了幻觉。姚福的一声“雪儿!”才让她回过神,刘氏看见大孙女大哭出来:“你终于回来了,芽芽她、”
“芽芽!”姚轻雪扑到床边,看见脸色惨白的妹妹心如刀绞,“郎中怎么说?”
姚福把郎中的话复述给她听,“别家医馆都不敢收,说是没的救了,街上巡逻的官差认得我,便把芽芽送来了这里。”
官差认识姚福姚轻雪不奇怪,应该是韩泽走之前交代了某些人关照她家里。“芽芽怎么会伤这么重?”她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芽芽小小的手掌。
“不知道。”姚福叹口气,“昨儿晌午我和你奶在屋里歇晌,听见有人敲门大喊,我出去就看见芽芽倒在大门外,脑后全是血。喊人的是陈家娘子,她说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就看见芽芽躺在地上,没瞧见有旁人。不知道是芽芽自己摔的,还是被人伤的。”
姚轻雪心情沉重,芽芽向来乖巧听话,登高爬墙的事从来不做,平常的摔跤怎么能伤这么重?
这时一位老者走进来,姚福和刘氏行礼,“许郎中!”姚轻雪起身行礼问好后迫不及待地问:“我妹妹怎么样了?她何时能醒过来?”
许郎中走到床边两指按在芽芽的手腕上,片刻后道:“看今晚能不能挺过去吧。”
刘氏靠在姚福身上捂着嘴无声哭泣,姚轻雪也模糊了双眼,她给郎中行了一礼:“还请您救救我妹妹,多贵的药我都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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