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伤害!”
王妙音摇了摇头:“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家国不负我。裕哥哥,这是我们的宿命,避不掉,你不是皇帝,改不了这个欺君之罪的国法,如果想要以后你的命令通行,就只能这样。如果真的想要救回我,那只有按我说的,早点登上帝位才行,那就需要你扔掉无用的良善和义气,变成真正的帝王。”
刘裕的双眼发直:“我该怎么做,我究竟该怎么做?”
王妙音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冷芒:“无情最是帝王家,处于权力顶峰的那个人,注定孤独而绝情。你不能再对那些对你不满,想要夺你权力和位置的人,再讲什么情面,拿出你在战场上杀敌时的勇气和狠辣,对付你的政敌,消灭了所有想要夺你权力的人,你才能成为最后的帝王!”
刘裕低下了头,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,王妙音的意思,说得再明显不过了,刘毅,谢混,还有那些他们身后的世家子弟,那些明里暗里反对自己的人,都要被夺权,清除,甚至是肉体上消灭,自己必须要抛开所有的亲情,友情,变得冷血无情,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帝王,这才能为所欲为,但这样,真的是自己能接受,能做到的吗?
王妙音看了一眼刘裕,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,要是你变成这样的人,那也跟那些想夺你权的人,没什么区别了,老实说,裕哥哥,我非常矛盾,一方面,我希望你变成这样的冷血帝王,踩着尸山血海,手上染着曾经的战友,同袍,盟友的血,坐上那帝位,然后来救我出苦海。但另一方面,那样的冷血帝王,还是我深爱的,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裕哥哥吗?我怕到了那天,连我都害怕再见到你。就象我听说到你是怎么铲除了王愉一家的时候,我也是又高兴,又害怕,那种复杂的情感,你恐怕永远无法理解。”
说到这里,她眼睛发直,看着城门的方向,喃喃道:“恐怕,慕容兰也是同样的想法,不忍你的迂腐和善良,希望你果断点,但又不想你变成她大哥那样的冷血动物。于是终是两难。”
“罢了,裕哥哥,还是做你自己吧,我的命,我的路,是我选的,也许,苍天可怜,让你可以通过建立军功,收复中原而登上帝位,也许能让司马氏宗室内乱夺位,自相残杀而绝嗣,你可以收拾残局而另立新朝,不用通过那么激烈残酷的方式,不用靠杀人威压而坐上帝位。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妙音,答应我,不要放弃,我一定会想到办法,解决这一切的,必要的时候,我甚至可以再次利用天师道的妖贼,来威胁那些世家高门,跟他们讨价还价,不让他们对你发难,我也可以对希乐作出更多的让步,满足他的要求,让他暂时不要跟谢混一起为难你。”
王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裕哥哥,事实没你想的这么容易,除了你想到的这些敌人外,那个天道盟的斗蓬也一定会借此事作文章的,想要引发大晋的内乱,这样他才有可乘之机,永远不要低估你的敌人,我的退位,是唯一的选择,也是对你最好的保护,今后的路,你要跟慕容兰一起走,她会知道,如何劝你做正确的事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我不想再让她卷入这些军国之事。”
王妙音一动不动,问道:“那你能放弃你的理想,抱负,交出军队,权力,跟她从此远走高飞,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做一对神仙眷侣吗?你以为她变成了臧爱亲,就能做个居家妇人吗?她和我一样,有避不了的宿命。你看,她和你的儿子,正在向你走来。”
新婚大喜百年合
刘裕的心中一动,转头看向了城门方向,只见在如雷的欢声中,慕容兰已经换了一身鲜卑的传统礼服,戴着皮帽,穿着一身上好的貂皮大衣,登上了城楼,这身装扮,完全没有戎装,而是一套华贵的礼服,一如当年在戏马台,慕容兰所穿的那套。
王妙音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,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神色,淡然道:“就象当年在戏马台穿的那身,一模一样,如此的高贵,如此的美丽,裕哥哥,她真的是想以臧爱亲的身份,跟你复合了呢,恭喜你。”
刘裕的心中一阵阵的心潮起伏,刚才的担忧,暂时抛之于脑后,他激动地点头道:“是的,就如当年,就象当年她在戏马台上一样。她就是穿着这身,从高台上跳下,与我并肩面对强敌与黑暗,大破郗超,妙音,你不要担心,所有的苦难和麻烦,都会过去,有甚么事情,我们一起面对,没有过不去的坎儿!”
王妙音点了点头:“但愿如此,刚才的事,可能是我太悲观了点,等你迎回慕容,不,迎回臧爱亲后,我们回去后再商量,也许,妖贼大军当前,我们还有谈判和转环的余地。现在臧爱亲正在向慕容超辞行,交代后面出降的事,马上就会出城了,今天的受降仪式,会变成一场完美的婚礼,永载史册。”
刘裕的脸色微微一变:“婚礼?!”
王妙音微微一笑,转过身,对着刘穆之说道:“穆之,你这里都准备好了吗?我们的刘大将军,要好好地做一回新郎官了啊。”
刘穆之在后面哈哈大笑道:“一切早就准备就绪,寄奴,来吧,你的新娘子快要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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