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开战的理由,你真是不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人!”
刘裕不屑地摇了摇头:“战争理由?就算江北给掳掠之后,朝议之时,满朝文武都是一边倒地反对出兵,除了有自己小算盘的刘毅和孟昶,还有一个臧熹之外,没有一个人支持出兵,就连刘穆之也是想着息事宁人。你觉得我能这样挨了打后还没人支持还手,是用心险恶?”
陶渊明的眉头一挑:“就算你不是故意这样,也说明你是愚蠢,大家不支持开战是因为觉得敌强我弱,你打不赢而已。之前上百年的战争,早就无数次地证明,我们大晋的步军,到了北方,不是胡骑的对手,就是你本人,当年在五桥泽也是惨败在慕容氏的铁骑之下,甚至还因此成了人家的俘虏,流落草原。这样如何让大家相信你能胜利呢?”
刘裕朗声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,淝水之战就是对我们大晋男儿完全可以打赢胡虏铁骑的最好证明,至于五桥泽之败,那不是我们正面打不过燕贼,而是刘牢之贪功冒进,军纪不严,给人伏击纵火而导致,那次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军官,无指挥之权,如果是我指挥,北方早就平定了,哪还有后来慕容老贼的重建后燕呢?”
“再往后,我曾经率两千北府老兵,驰援洛阳,大败西燕慕容永的四万大军,再次证明了我们完全可以打败这些北方铁骑,又何来不是对手的说法?只能说你们这些人还活在过去,既不知燕国入主中原多年,战斗力早就下降,也不知我们北府军将士身经百战,早就可以正面和敌骑抗衡,在青州作战,只要攻敌必救,不让其分散游击,发挥其机动性的优势,逼其与我们正面决战,那我们完全是有把握战而胜之的。最后我一举灭燕,这结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?”
陶渊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半天都无话可反驳,久久,才恨恨地说道:“你这是赌博,拿国运赌博,只不过这次成功了而已,哼,要是上次慕容德不是看了慕容兰的面子,跟你议和,只怕江北之地早就成了人家的地盘,你说的这一切,都无法实现!”
刘裕哈哈一笑:“陶渊明啊陶渊明,你对上次慕容德为何会南下都不知道,说这话不脸红吗?”
阅兵讲武别有意
陶渊明咬着牙,明显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忿怒,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:“刘裕,难道我说得不对吗?上次慕容德举行了四十多万步骑的阅兵大会,然后挥师南下要直接夺我江北之地,难道不是事实?如果不是你靠了慕容兰说情,慕容德怎么会跟你定下互不侵犯的和约而退兵呢?”
刘裕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道:“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。慕容德那次犯我大晋一来是受到了黑袍慕容垂的唆使,但更重要的原因,是看到大晋新经历了桓玄篡位,然后我又推翻了桓玄,政权的更替频繁,而大晋的精锐在这一阵的内乱中,消耗很大,所以慕容德才有了南征之心。”
“但是慕容德在这时候,也是刚刚流亡南燕,经历了后燕国破家亡之痛,北边的北魏是他真正的大敌,按理说,是不应该出动大兵攻晋的,因为一个失误,若是兵败,非但与大晋为敌,更是可能国内空虚,给北魏一举攻灭。”
陶渊明的眉头一挑:“可他还是进攻了,因为当时江北几乎空无一军,完全无法抵抗,天与不取,必将后悔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南燕当时连齐鲁之地都没有稳定,哪还有能力来消化江北之地?那时候的我,还没有执政,还没有开始向江北移民,长期以来,江北六郡之地,都是地广人稀,物资疲乏,连胡虏都懒得来占据,当年石赵大乱,姚襄率部族从北方而来,在淮北呆了一年多就只能放弃,举部西归,可见这里的贫穷和落后,南燕在这个时候进攻此地,满足不了他们靠掳掠来以战养战的需要。”
陶渊明喃喃地自语道:“是啊,我也去过江北,那确实是非常地荒凉和贫穷,那慕容德难道是想干脆打过大江,直取吴地?”
刘裕冷笑道:“所以说你这不过是书生之见,慕容德当时并非后燕的皇室诸子,按理说是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,更不用说当时后燕皇帝慕容宝尚在,而且去了北方的辽西故地,慕容德不过是以一个宗室王爷的身份,带了邺城的守军,一路南下,收拢那些没来得及逃亡塞外的鲜卑人,就象当年西燕的慕容永一样,好不容易摆脱了北魏的追击,在齐鲁之地立足仅此而已。”
“在战乱时期,人人自危,所有鲜卑军户都认为只有跟着慕容德才能活下来,这才愿意听他的号令,但到了南燕之后,安定了下来,这时候骄横的各路部落首领,就未必听慕容德的号令行事了,尤其是南燕这里,到处是汉人的大族豪强,占了不少良田美地,这些习惯了打家劫舍,以战斗为生的鲜卑人,就象老鼠进了米仓一样,无法无天,到处劫掠了。”
“可是慕容德毕竟是有见识的人,知道到了中原,不可能再象草原上那样以抢劫和战斗为生了。毕竟鲜卑人不会农耕,不事生产,要想建国必须靠汉人的耕作,这就不允许他们去打劫国内的汉人,可是如果不允许劫掠,那这些鲜卑首领又不会听命于他,所以就只能把矛盾外引,借着发动对大晋的战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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