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立足,不为国立新功的人的土地,这和爵位的代降制度,是要相配合的。”
刘敬宣睁大了眼睛,讶道:“还可以这样强行把人赶出京城呀。这和你一向的爱民做法,可是不符合呢。”
刘裕沉声道:“爱可不是溺爱,也不是可以让人无所作为地混日子,京城附近的土地,天子脚下,在这里定居肯定会比在别的地方过的好,但越是这样,越是需要为国作贡献的人才有资格在这里,祖辈为国作了贡献,而子孙不思进取,还想继续占着这些地方,那跟世家子弟们躺在祖宗的功劳薄上世代压制别人,有何区别呢?我要的天下,是个人人有希望,人人可以通过努力和竞争而上位的天下,也同样,是一个人人不思进取,无所作为,那就不能一直过好日子的天下,想要优胜劣汰,奖勤罚懒,非如此不可。”
刘敬宣吐了吐舌头:“乖乖,这个跟秦国变法时的那个使民无余财,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啊,就是要人一贫如洗,所以不得不去从军奋战吗?”
刘裕微微一笑,摆了摆手:“不至于象秦国这样严苛,要剥夺民众所有的私产,我这里是课田给百姓,让他们在交税服役之余,是有足够的余粮维持家庭的生活的,也能过得不错,但现在毕竟是乱世,还是要平定天下,才能有持久的和平,加上赈济各种灾荒,也需要国家有足够的资源与储蓄,所以我们也不可能让民众混吃等死,这个税收的比例,我会让胖子他们去好好计算,各地的土壤不同,产出也不一样,不可以一概而论,但总的来说,让从军比种地的人过的日子更好,这是必须的原则。”
刘敬宣笑道:“那你就不怕这么一来,人人从军习武,就不去耕作,到时候粮食不足了吗?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不会的,因为军队的名额和指标有限,不是想报就能加入的,每年新兵义务兵的招收,也就十天半个月的时间,过了这个村,可就没那个店了,没选上的,还是得好好回去种地耕田呢,不然以后吃啥呢?”
陵邑制度镇豪强
刘敬宣点了点头:“所以,你其实是用你说的希望,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,来让天下各地的百姓愿意从军习武,主动地学习武艺,锻炼身体,这样全村全乡里,那些回去后的退伍老兵,就会非常吃香,大家会争着拜师学艺,从他们的身上学到各种军事技能,是吧。”
刘裕平静地说道:“是的,而且不止是个拜师的关系,我是想让分散到天下各地的这些退伍老兵们,都能担任本地乡村的军训吏。天下不是所有人都想到大城市居住,咱们汉人安土重迁,如果在故乡能分到足够多的田地,能当上老家的官吏,那肯定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回乡任职的,毕竟,京城附近也没这么多田地,没这么多吏职给他们。最后,一定是大部分的人,还是回到了家乡,安家落户,娶妻生子呢。”
刘敬宣舔了舔嘴唇,说道:“这还是让老兵回乡,担任吏员的这个想法啊,可是之前你就这样搞过,不是失败了吗?”
刘裕摇了摇头,正色道:“之前的失败,在于我们的想法简单了点,没做到人尽其职,老兵兄弟们往往不通文墨,大字不认几个,并不具备治理地方的能力和素质,让他们直接当村长,或者是乡里正,是难为他们了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一旦本地的豪强不满被这些老兵们夺了吏职,权力,那必然会全力反扑,以各种明里暗里的手段,让老兵兄弟们混不下去,对上完不成朝廷的任务,对下也无法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自然就无法立足。”
刘敬宣恨恨地说道:“这帮子杀千刀的东西,就应该全部把他们弄死!”
刘裕叹了口气:“阿寿,打打杀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就算把当地的豪强都给杀了,难道我们的老兵兄弟们就能管好当地吗?没了当地有影响力的大族,士人们帮忙,只怕不用两年,这些地方都会起来造反了呢。我们讨论问题一定是要从解决问题出发,而不是意气用事。”
刘敬宣叹了口气:“所以,只有老兵兄弟们在军中学了文化,学会治理的本事,才能回乡当好这些吏员吗?这就是我们要在军中搞培训的原因吧。”
刘裕正色道:“在军中学的这些,到了地方,乡村里未必能用得上,就好比你说的管理,军中大家是一起操练,一起住宿,全都是一个营帐之中,相对来说管理要简单地多,因为每天能直接看到人,可是回了乡,回了村,甚至是到县中为官,那就要跟十里八乡的百姓去打交道,要每天了解各地的情况,可能走上数十里也未必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,到了要交税的时节,还要带着手下去挨家挨户地收税,如果有逃税不至的人,如何去找到,如何去解决?若是出了灾荒,需要赈济,那如何去管理,如何去发粮?这些事情,不是简单地在军营之中,学了一些识文断字,就能做好的,如果说识字就会管理,那那么多可以吟诗作赋的世家子弟,外放为官吏时,为何基本的事都做不好呢?”
刘敬宣喃喃道:“所以,只有熟悉当地情况的那些本地豪强,大族,才是最合适当本地吏员的?”
刘裕勾了勾嘴角,说道:“是的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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