摧。”
斗蓬的眉头深锁,不停地点头道:“原来如此,这就跟原地扎营一样,要把削尖的木桩,打进地里,再串成一串以固定,这些拒马和鹿角的底端,也早就提前安好了这些木桩,可以深扎地中,这么说来,周军是早有准备,带着这些障碍物前进的,到敌军战车冲击之时,临时在地上布置,二百步的距离,面对战车的全速冲击,居然也不慌不逃,如此的纪律性,还真的是虎贲之士啊。”
黑袍咬了咬牙:“在上古先秦之时,就有这样的纪律,那确实和只会猛打猛冲之辈,有天壤之别,姬发可真是个人才,居然可以训练出如此有纪律性的队伍,这是如何做到的?”
老祖叹了口气:“是类似后世匈奴练兵时的鸣镝之法,要求令行禁止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平时在训练中,要他们向前行军,七步而止,开始做不到的会受到各种军棍或者鞭刑,慢慢地到了最后,让他们训练时是以真弓实箭,就射在他们面前几步的地方,姬发,周公,召公这些周国首领人物,都亲自持戈披甲,站在军阵之中与士卒们一起操练,姬发本人也因为走错步数给打过军棍,铁一样的纪律,就是这样练出来的,因为周人明白,若是与商朝之战失败,那他们就会和祖先与先王们一样,被作为祭品,献给商朝诸神。”
“于是,周军的虎贲之士,可以做到战车冲于前而面不改色,箭雨飞过头而纹丝不动,他们心如止水,视死如归,甚至在踏上战场时,就把自己当成死人了,所以在任何极端的情况和危险之下,仍然能保持镇定,完成各种指令,如果他们早早地放下拒马,那商军的战车未必会对着他们直冲过来,如果他们的动作稍慢半拍,那放不下拒马,构不成防线,就会给战车碾过去,所以,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,就跟平时千百次的训练一样,当恶来他们的战车冲到阵前三十步时,面临的,是整条拒马和鹿角,还有深入地里的木栅构成的防线!”
战车杀阵遇刀板
黑袍的眼睛微微地眯着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这么说来,周军是有备而来,就是作好了以虎贲之士,来硬顶商军战车部队冲锋了?”
斗蓬冷冷地说道:“就算临时布置的拒马和鹿角,也不可能说是完全挡住战车的冲击,会有一些战车在第一轮冲击时给撞毁,给减速,但毕竟是两百辆战车呢,在三里宽的正面全面冲锋,别说是鹿角防线,就算是一整排营栅,也能给它生生冲开了,何况战车的后面还会跟进精锐步兵,这回可不是什么奴隶战士,而是商朝本身的精锐王师,他们的训练水平,战斗能力,只在周军的虎贲之上,绝不会弱于他们。”
老祖点了点头,正色道:“是的,正如斗蓬尊者所说的那样,周军的这些拒马和鹿角,不能阻挡住商军所有的战车突击,第一批冲击的三十辆左右的战车,撞在这些拒马和鹿角之上,半数以上直接是车仰马翻,甚至有五六辆直接飞了出去,砸进了前方的周军阵列之中,剩下的战车,有四五辆是成功地撞飞了周军的拒马与鹿角,杀进了周军的阵中,其他的十辆左右,则是从周军方阵之间的空当之处冲了进去,只是,周军的这些阵列,迅速地从线性的直线,收拢成了方阵,侧面也是有十几排的持盾步兵,在两翼防守着。”
“商军的战车冲进去后,如同陷井一般,不仅不能正面冲撞敌军,还被来自于两翼的长矛集中地攒刺,还有两翼的盾阵之后,飞出套索,投枪之类的东西,把战车之上的戈手,箭手们纷纷击杀,就连那些跟着战车冲进来的步兵,也起不到有效的防护作用,阵门一关,里面就是传出阵阵的戈矛入体时的刺击与惨叫之声,很快,就一切归于平静。”
“只有那几辆冲开了周军阵线的战车,取得了一定的战果,周军的正面盾阵给打破之后,战车进去一路碾压,整排整列的周军,被纷纷冲倒,很多人直接给战车压死,更多的人因为周围同伴的倒下,人挤人,人撞人,也被冲倒在地,还来不及起身,后续的商军战士就纷纷跟进,对地上这些倒地不起的周军,就是一阵砍杀,这四五个周军的方阵,很快就给商军屠戮一空,而越来越多的商军车后步兵,也纷纷从缺口涌入,并向着两翼扩张,要把这些突破口,给彻底打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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