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少年人的动作毫不收敛,越发贴近。
&esp;&esp;裴度慢慢坐直了些,靠在床头,眼帘微垂着注视沈溪年。
&esp;&esp;年长的一方总会想的更多些,却也带着更加克制的游刃有余。
&esp;&esp;他一面轻轻哄着怀中的人睡得更沉,更香甜,一面又坏心思地不满足少年的欲求,引得少年以直白的姿态不满地渴求。
&esp;&esp;让心思稍浅的少年郎,就连睡梦里也被全然入侵,引诱着越发沉沦。
&esp;&esp;不一会儿,沈溪年便毫不自知地坐进了裴度的怀中。
&esp;&esp;颈侧传来细微的濡湿与刺痛,皮肉被叼在齿间细细研磨,裴度已然滚烫的呼吸一窒,按在沈溪年股侧的手指瞬间收紧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沈溪年在一片慢慢炙烤的火焰中口干舌燥地醒来。
&esp;&esp;方才梦了什么他有些记不清,可那种欲求始终没有被满足的躁动却被从梦中带到了现实。
&esp;&esp;他既热,又冷。
&esp;&esp;只觉得浑身沁着细细密密的汗珠,带着微微的刺痒,里衣亵裤却仿佛湿湿冷冷地贴在脊背腿间。
&esp;&esp;可他明明被心上人拢在怀中,呼吸交错,体温缠绵,又怎会觉得冷呢?
&esp;&esp;裴度的手指拨开沈溪年鬓角濡湿的发丝,压低声音,轻轻问他:“热了?”
&esp;&esp;也不知怎的,明明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,沈溪年却有些头皮发麻,下意识想撑起身子,却被身后的手掌拢着尾椎处,又按了回去。
&esp;&esp;“别动。”
&esp;&esp;“帐外窗户未关,莫吹了风。”
&esp;&esp;沈溪年便真的没动了。
&esp;&esp;倒不是因为怕吹风,而是裴度的这两句话,几乎是贴在他的耳畔说的。
&esp;&esp;就像是被冰凉鳞片的大蛇一点点靠近绒毛,一圈又一圈被团在蛇身里的小鸟。
&esp;&esp;沈溪年是没敢动。
&esp;&esp;“起吧?我、我饿了。”
&esp;&esp;沈溪年结结巴巴地开口,明明平日里都是主动贴近的那一方,此时却眼神乱飞,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看裴度。
&esp;&esp;“我晚膳都没吃。”
&esp;&esp;裴度松开沈溪年。
&esp;&esp;沈溪年一下子就跳起来了。
&esp;&esp;裴度的眼帘半阖着,低哑的嗓音里藏着不显山露水的强势:“嗯,一起过去。”
&esp;&esp;沈溪年跪坐在床尾,背对裴度,抬手用力搓了一把耳朵。
&esp;&esp;平日里怎么没觉得恩公这么蛊啊!!
&esp;&esp;这床帐里面是越待越燥得慌,沈溪年忍了又忍,没听到说着要起身的裴度动作,一咬牙,抢先一步钻了出去。
&esp;&esp;被这么一搅和,沈溪年哪里还能想得起白日里见到镇国侯府那三人的郁结。
&esp;&esp;这会儿他脑袋里满满当当的挤着的,全是方才指节漫不经心地抵着下唇,根本叫人移不开视线的裴扶光。
&esp;&esp;嘶,真是要了小鸟命了。
&esp;&esp;第77章
&esp;&esp;商会举办日还早,裴度也还在安排事宜,但谢惊棠却提前一步准备妥当,准备离京。
&esp;&esp;五日前,西域使团离京,大祭司还曾邀请谢惊棠与使团一同出发,都是熟人,路上也有个照应,但被谢惊棠以想要再陪陪儿子的理由婉言谢绝了。
&esp;&esp;谢惊棠是不懂朝堂两国之间的事,但商人最会的就是左右逢源,游走缝隙。
&esp;&esp;不知是裴度动手的小小警告,还是郑闵对大祭司前脚|交好后脚翻脸的不满,大祭司对月氏的偏袒在西域使团中已经不再是秘密,而西域使团里也并非只有月氏的族人,私底下的议论愈演愈烈。
&esp;&esp;但人在大周国都,大祭司什么都不能做,只准备忍到离开京城再做处理。
&esp;&esp;谢惊棠自然不想掺和这些,她此番进西域就是为了买马,月氏买不到她就去能交易的国家,贵族手里买不到她就高价去收其他人手里的,反正她又不在乎什么西域政权争夺,她只要马。
&esp;&esp;并且……她要让吴王私下养着的私兵,不论是在西域还是中原,没有她的发话,绝对买不到一匹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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