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虽然他是她的哥哥,但这是她的事情。
“温、纪两家处于对立,便是有姻缘在,妹妹也应该注意往来程度。”
他居然又说这种话,明显是在打太极,拖延时间。
纪绾沅已经没有耐性了,她被晾了那么多日,心里的火气没处发,当下就指着男人的俊脸,
“纪凌越,你不要冠冕堂皇跟我说这些。就算你是我的兄长,但也不能囚禁我。”
被指着鼻头骂的男人并不恼怒,反而笑,“为兄一片苦心,妹妹却这样曲解,真是叫我伤心。”
“你少跟我说这些废话,我要出去,我要见温祈砚。”
“是父亲让我这么做的。”他一句话甩下来,把正在炸毛的纪绾沅给惊愕到了,她啊了一声?
许久之后,方才反应过来,“你说是爹爹让你这么做的?”
“对,是父亲。”纪凌越说他所做的一切,不过都是奉纪丞相的命令而已。
“你胡说,爹爹才不会让人关着我,他从来不会委屈我。”
“紧要关头,不得不这么做。”纪凌越说京城已经发生了变故。
“什么变故?”爹爹和娘亲不会出事吧?
“皇后病重,文武百官的亲眷每日都要轮流进宫侍奉,你不知道吗?”
她被关在这里,哪里知道,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若是很久之前,温祈砚为什么没有告诉她?
“近日。”纪凌越答道。
“皇帝已经察觉了纪家的反心,皇后是否病重暂且不知,但文武百官的亲眷都被约束进宫,此举到底何意,沅儿冰雪聪明,想不用哥哥告诉你了。”
“京城动荡,大战一触即发,幽州这边正在处理矿业,为纪家囤积兵马,哥哥很忙,并不是故意不来见你,你如今身怀有孕,外头天色不好,且你又是秘密过来幽州,自然要躲着一些。”
纪绾沅听罢沉默,她担心远在京城纪夫人和纪丞相,对于纪凌越所说的话始终存疑。
“爹爹是怎么跟你说,让你关着我的?”她让他拿出证据。
“说来说去,妹妹还是不相信哥哥了?”纪凌越挑眉。
“我觉得你变了,变得很陌生。”纪绾沅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从前只觉得兄长温润,可他真的温润吗?
“好了,今日天色已晚,明日哥哥来看你,好吗?”他触摸她的头发,可还没抚摸两下,纪绾沅便直接给别躲过了脸,不叫他触碰自己。
纪凌越的手顿在半空中,却也没有过分的恼怒,他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,纪绾沅知道他在看,却也没有转过来。
良久之后,纪凌越给她掖了掩被褥,总算是离开了。
人走之后,纪绾沅心里的惆怅不散,她想京城,想要回去爹娘身边,想着想着,眼角就酸涩了起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对母亲的愁肠有所感应,踢了她一下。
纪绾沅感受到腹中的胎动,伸手抚摸着他,“麟儿……”
她摸了好多下,孩子才总算是安静下来。
鼻尖的酸意并没有完全褪去,她觉得自己没用,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可转念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总是哄她的人,虽然神色清冷,动作却一直温柔。
温祈砚这个王八蛋,就算是惩罚她乱跑,也应该来找她了吧。
不是说好,要来找她,保护她,在他心里,她的安危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吗?
狗男人,她讨厌他!
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来找她,她不需要他了!
思及此,纪绾沅忍不住将脑袋埋进被子里,断断续续流露出呜呜咽咽的哭声。
“……”
跟温祈砚猜测的一样,矿业根本不在幽州。
矿山存在幽州和翼州所处的交界,渔阳郡,这里已经靠近乌桓,但位置过于隐蔽,山路崎岖难行。
若非地势的原因,朝廷只怕早就发觉了这里。
一路上,矿业开采的痕迹明显至极,纪绾沅在京城以及他在路上的拖延的时日很有效果,纪丞相的矿业开采已经接近尾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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